孔孟死了,二十四史腐烂掉了,可是从诗经老庄到曹雪芹留下的中国文学,至今是我们可以跟西方价值比刚性的绝活。 在把文学当作看家活的我们的国度里。怎么可以想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秦腔根本就是一堆垃圾,登上了中国的最高文学奖台。 作为中国最高的文学奖,苛责求全固然不可取。但是对于一部千里挑一的优秀小说来说,《秦腔》整部作品的质地如此的粗劣,同样是任何一个对文学抱有敬畏良知的人无法接受的。在《废都》里我们还能读到一些精彩的片段。尤其是开篇对双日蚀的那种叙述不仅是《废都》里最精彩的片段,也是当代小说最经典的文字。但在《秦腔》里,人们几乎看不到一个有价值的段落。尤其在开篇的第一节,就让人感到贾平凹的写作已经步入末年,文思枯涩,笔锋呆钝,集中暴露了作者在审美境界,文字造象,叙述逻辑,文思空间的寒嘇臊迫。 秦腔整部小说,没有一个可看的段落。唯一亮眼的是引生割生殖器官的那一段粗俗无能的描写。完全是一部账房先生的记账稿。从这个意义上说,秦腔的确够上拿文学的特等奖了。 秦腔这个含有异质文化底色的书名,被一个江郎才尽的作家糟蹋掉了。没有一段关于秦腔的细致的描写。像沈从文划龙船的场面,灵山苗族姑娘赶歌圩的情景,那种深入娓娓道来的神来之笔,在秦腔里成了一支怎么也教不会的拙笔。 秦腔,不仅没有写出秦腔本身的民族文化底色,更谈不上写出三秦街民的文化面相。 审美趣味低俗。开篇便是树干上的大便,拉尿的细节至少有五十处以上。不是说这些不能写,而是要写出美感来。去看看曹乃谦写拉尿,那是何等的精彩绝伦: “看着那女人压在地上的两个脚印子,玉茭就能想出那女人是把腿叉开些站在那里,先解开缠在腰上的红的或是蓝的布裤带,再把裤带搭挂在脖子上。尔后,手再一松,大裤裆就“忽隆嗵”滑落到膝盖那儿,把白屁股白大腿露出来。 “热!”“热!” 每当每在这个时候,玉茭他就也要热热的热几声,热完,他就从裆里掏出自个儿的那管物件,他要在刚才那个女人尿过的地方把自个儿的尿也冲撒在上面。他最盼望的是女人们圪蹴着朝前冲着尿。他还品验出往往是年轻女人是这么种尿法。这种尿法就能冲出一个很深的尿尿窝儿。只要有这种尿尿窝儿,玉茭他就不放过。他先把中指头探进去捅,就像蛇蜴往洞里钻那样,让自个儿的中指头也慢慢的钻进去。再后来,他就解开裤子也圪蹴下来。他就憋足劲头把自个儿的尿一齐冲向那个尿窝儿。他要把这个尿窝儿冲得深深的,深深的。他狠把狠让自个儿也一头栽进那个深坑儿。那多好,那该多解瘾。 三日九,九日三。人们知道了玉茭好看女人尿尿的地方,好闻女人的尿尿味儿。每当每有女人离开大伙儿,就有人说他,“去!跟她去!”也有的女人直接就喊他说,“来!跟我来!”这时,玉茭的红色的脸就蠕蠕地给发了紫。” 对比一下秦腔写拉尿,要么就是“我看见白雪拉的尿呆了。”要么就是“我的一泡尿给砸飞了。” 总共写了五十处拉尿的场面,还抵不上曹乃谦一个拉尿的细节 大作家之所以出大手笔,关键就是写出平常生活中与众不同的细节个性。显然,贾平凹压根就没这个天分。 文字浮躁,粗劣,几乎停留在作者三十年以前的水平上。如:“他拿牙咬开了酒瓶盖。”拿牙两个字显得直露,粗俗,毫无文字韵味。还不如“他咬开了酒瓶盖”来得利索干净,给人于想象的空间。 据说鲁迅文学奖的三十多个评委有一半得了鲁奖。可以想象,茅盾文学奖究竟有没有肮脏的暗箱操作?究竟有没有学术奖牌造假嫌疑?究竟有没有让中国文学蒙受羞耻的非阳光活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