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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金才:“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本义考 
作者:[付金才] 来源:[作者惠寄] 2014-10-14

编者按:此文对重要儒家经典《中庸》核心理念的研究多有超越先哲之处,具有历史的开创性,值得学人注意;作者是河北石家庄学院的付金才老师,他于内圣之学不仅真修实证,还发心大力教育宣讲,值得赞叹!

 

“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是《中庸·天命章》“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中之一言,学界关于此言的解说多是根据臆测而立论,未就文本一一剖析,以致错会此言之本义。《中庸·天命章》是关于儒家内业之学的最重要文献,弄清此言的含义,对理解儒家内业之学有极为重要的迫切的现实意义。

一、    学术史上关于此言的三种理解

关于“莫见乎隐,莫显乎微”的理解东汉以来主要有三种,第一种以唐朝孔颖达为代表,第二种以南宋吕大临为代表,第三种以南宋朱熹为代表。

第一种理解的代表是孔颖达。东汉郑玄说:“慎独者,慎其间居之所为。小人于隐者,动作言语,自以为不见睹,不见闻,则必肆尽其情也。若有占听之者,是为显见,甚于众人之中为之。”[1]孔颖达受郑玄的影响,针对此言疏证说:“‘莫见乎隐,莫显乎微’者,莫,无也。言凡在众人之中,犹知所畏,及至幽隐之处,谓人不见,便即恣情,人皆占听,察见罪状,甚于众人之中,所以恒须慎惧如此。以罪过愆失无见于幽隐之处,无显露于细微之所也。”[2]据此可知,孔氏是这样理解“莫见乎隐,莫显乎微”的:不要让“罪过愆失”显见暴露于幽隐之处,显露于细微之所。而“莫见乎隐,莫显乎微”中没有哪个词具有罪过愆失的意思,孔颖达根据自己的理解将“罪过愆失”强加到“莫见乎隐,莫显乎微”一言中。再有郑孔二先贤认为隐和微是指人独处的私密空间。而在先秦文献中隐和微尚未被作为私密空间的指称。

第二种是与二程同时代的吕大临认为隐微即中道和性。吕大临说:“所谓中者,性与天道也,谓之有物,则不得于言;谓之无物,则必有事焉。不得于言者,视之不见,听之不闻,无声形接乎耳目而可以道也;必有事焉者,莫见乎隐,莫显乎微,体悟而不可遗者也。古之君子,立则见其参于前,在御则见其倚于衡,是何所见?洋洋如在上,如在其左右,是果何物乎?学者见乎此,则庶乎能择中庸而执之。隐微之间,不可求之于耳目,不可道之于言语,然有所谓昭昭而不可欺,感之而能应者,正惟虚心以求之,则庶乎见之,故曰‘莫见乎隐,莫显乎微’。然所以慎独者,苟不见乎此,则何戒慎恐惧之有哉?”[3]吕大临认为,隐和微是中(性与天道)没有呈现之前的存在形态,中超越形相和名言,故耳目不可见,言语不能道,只能以清净心感应到隐微之后才会明白:中原来是以隐微的形式而存在。根据上面的分析,吕大临对“莫见乎隐,莫显乎微”的认识是:中(性与天道)是以无法见闻超越相状和语言的形态(隐和微)存在的。

第三种以朱熹为代表。程颐批评郑、孔等人从空间的角度理解“莫见乎隐,莫显乎微”,他说:“人只以耳目所见闻者为显见,所不见闻者为隐微,然不知此理却甚显也。且如若人弹琴,见螳螂捕蝉,而闻者以为有杀声。杀在心,而人闻其琴而知之,岂非显乎?”[4]程颐指出隐微所指并非私密空间,而是人内心的念头,并以人抚琴时见动物相杀,听众能从琴音中感受到杀气的例子对隐微的含义进行了说明。根据程颐的解释,“莫见乎隐,莫显乎微”直译成成白话即:没有任何微小的邪念不被旁人发现的。孔颖达将莫释为无,是否定词,将隐微释为私密空间。程颐将莫释为“没有……不”,是双重否定词,将隐微释为邪念。朱熹基本认同程颐的看法,他说:隐,暗处也。微,细事也。独者,人所不知而己所独知之地也。言幽暗之中,细微之事,迹虽未形而几则已动,人虽不知而己独知之,则是天下之事无有著见明显而过于此者。是以君子既常戒惧,而于此尤加谨焉,所以遏人欲于将萌,而不使其滋长于隐微之中,以至离道之远也。[5]朱熹的意思是只有人自身对自己内心任何不合天理的念头感受最清楚。根据朱熹的注解,“莫见乎隐,莫显乎微”可以翻译成“没有比内心邪念更“著见明显”的非礼言行。

当代研究与传播《中庸》思想的作品中关于“莫见乎隐、莫显乎微”的认识,主要受朱熹的影响。王岳川教授在《大学中庸讲演录》中针对“莫见乎隐,莫显乎微”阐释说:“‘莫见乎隐’,没有什么比所隐藏起来的那些东西更能够显现出来。有人以为很多事情很小,见小利去那小利,那你今后可能见大利去拿大利,最后可能窃国。‘莫显乎微’意思就是说,极其微小的东西,都会呈现出来,逃不过众人的眼睛。故君子慎其独,所以君子一定要谨慎恐惧自己独处的时刻不做坏事,自觉地严于律己而谨慎地对待自己的所思所行,防止有违道德的欲念和行为发生,从而使道义时时刻刻伴随着主体。”[6]以流行作品的方式传播《中庸》思想的台湾学者傅佩荣先生说:“隐微,隐蔽与细微之事,可能逐渐发展为清楚与明白之事,一个人的言行表现,莫不是由最初的隐微意念所演变及发展出来的。”[7]两位大家的观点与朱熹类似。

上述三种理解差异很大,共同点是道德教化色彩浓厚,不同点是孔颖达的解释朴素直白,而吕大临、朱熹二人富于玄学思辨。吕朱二人的区别是朱熹认为隐和微表示不合道德的的邪念,吕大临则以为隐和微即是中(性与天道)。吕大临表述上富于大乘佛教般若之学的风格,但笔者高度赞同吕氏的结论。上述三种理解虽能够自圆其说,但其理解是否符合“莫见乎隐,莫显乎微”之本义值得商榷。本文将从四个方面讨论“莫见乎隐,莫显乎微”之本义。

二、    从《中庸·天命章》的性质和含义看此言之本义

正确全面理解《中庸·天命章》的性质和含义,是理解“莫见乎隐,莫显乎微”之本义的关键。

中国先秦学术普遍重视内业的研究和修证,内业一词出自《管子》,与事业相对应,意指修养心性,超越人的欲望、具体现象和知识的约束,开发人的内在智慧,以认识和证悟人生社会和宇宙运行之大道。《管子》中的《内业》、《心性》(上下)、《白心》四篇专门讨论心性修养。儒家也有专门的内业修证的理论和方法,《汉书·艺文志》儒家类中著录有:“《内业》十五篇。不知作书者。”可惜的是《内业》一书东汉以后佚失,我们无从知道其内容。传世的儒家著作《孟子·尽心》、《荀子·解蔽》中均有对儒家内业之学的讨论,出土文献楚简《五行》、《性自命出》也是儒家内业之学的重要作品。《中庸》一书是儒家内业之学的代表作,《中庸·天命章》是儒家内业之学的理论、修证方法的精炼概括,言简意赅,为分析方便,将全文抄录如下: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现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这一部分主要交代了关于天、命、性、道、教等基本范畴的认识,是内业修证的理论见地。“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这部分是内业修证的方法,方法包括两个阶段,第一步是觉照内在心性,第二步是慎其独。“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这部分是明确中和的含义和性质。“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这部分是说明中和的功用。

既然“莫见乎隐,莫显乎微”和修证方法有关,那么此言的含义就不仅仅是日常道德说教,更非含义不明确的玄思,而是对修证者在修证过程中内在心性感知的清晰描述。所以孔颖达将其理解为不要让“罪过愆失”在私密空间表现出来是不合适的。吕大临和朱熹用玄思来理解此言也值得商榷,虽然笔者认同吕氏“隐微即中”的看法。因为描述修证过程的内在心性感知应该是清晰的。修证的第一步是觉照自身内在心性,因为觉照的功夫不够,无法感知到内在心性的深层存在,没有见到内在的隐和微,即“莫见乎隐,莫显乎微”。这是需要进一步用功,即“故君子慎其独也”。两步功夫之后,便会觉察到内在心性中的深层存在—隐微。隐微就是喜怒哀乐等人的情绪情感的源头—中。

三、    从字义句式看此言之本义

莫在先秦文献中用作表示否定的副词时,基本字义是不、无、没有的含义。例如“女知莫若妇,男知莫若夫”[8]《中庸》“故君子语大,天下莫能载焉。”用莫表示双重否定时用“莫…不…”一词,例如“上好礼,民莫敢不敬。”[9]而要用莫表示两种现象之间关系则用“祸莫大于不知足”[10]的句式。程颐、朱熹对于此言的理解不符合先秦用莫字表示否定、双重否定的字义。

《论语》中的隐字的语句多是表述高尚的道德人格与处事风范,没有私密空间和违背道德的邪念的含义。例如:“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11]“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12]“隐居以求其志,行义以达其道。吾闻其语矣,未见其人也”[13] 《中庸》一书中引用孔子的话称道舜有“隐恶扬善”的品德,又说“君子之道费而隐,”朱熹注:“隐,体之微也。”[14]可见隐字在《中庸》里也被用来表达君子高尚的品德。关于微字,《中庸》说:“君子尊德性而道问学,致广大而尽精微,极高明而道中庸”朱熹注“尊德性,所以存心而极乎道体之大也。道问学,所以致知而尽乎道体之细也。[15]可见,精微乃道体之细。所以隐和微没有不和道德的邪念的含义,朱熹本人也认为“隐,体之微也” ,“精微乃道体之细,”可以说隐微二字在《中庸》是内在心性的深层精神存在的指称。将其解释为私密空间和邪念是不符中庸原义的。据此来看,“莫见乎隐,莫显乎微”的含义是没有感知到内在心性深层存在——隐和微。

孔颖达对此言的理解存在两个问题,一是把隐微理解为私密空间,二是把“罪过愆失”强加给此言,所以孔颖达看来,此言的含义就成了“不要让罪过愆失显见暴露于幽隐之处,显露于细微之所。”显然不符合此言之本义。

朱熹说:隐,暗处也。微,细事也。独者,人所不知而己所独知之地也。言幽暗之中,细微之事,迹虽未形而几则已动,人虽不知而己独知之,则是天下之事无有著见明显而过于此者。是以君子既常戒惧,而于此尤加谨焉,所以遏人欲于将萌,而不使其滋长于隐微之中,以至离道之远也。”在这段论述中,朱熹关于隐微的理解是含混的。他首先明确解释隐为暗处,微为细事。既然是事,再细微也可见可闻。事情没有表现出来之前的人欲邪念不能算是细事,只是尚未见诸行事的人欲邪念而已。自己知道自己内心的邪念,天下所有非道德的言行事务都源于内心的邪念,即“莫见乎隐,莫显乎微”。那么微是指已形的细事?还是指的未形的人欲邪念?据所引上文,朱熹更倾向于以隐和微表示未形将蒙的人欲邪念。既然如此,朱熹没有必要说“微,细事也。”在朱熹关于此言的诠释中,隐微的含义是矛盾的,即指已形的细事,又指未形将蒙惟自己所知的人欲。而朱熹在关于隐微的解释更与他在《四书集注》其他章节明确说过的“隐,体之微也。”“精微乃道体之细”相矛盾。

综上所述,朱熹对此言的理解既不符合先秦文献的基本字义,在其自身著作中对隐微的理解也存在矛盾。

四、    通过《中庸》有关章节认识此言之本义

细读《中庸》,便会发现《中庸》相关章节内容有助于理解“莫见乎隐,莫显乎微”的本义。

《中庸·鬼神章》:子曰:“鬼神之为德其盛矣乎。视之而弗见;听之而弗闻;体物而不可遗。使天下之人,齐明盛服,以承祭祀。洋洋乎,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诗曰:‘神之格思,不可度思,矧可射思?’夫微之显。诚之不可掩如此夫。”孔子用当时神道设教之风俗说明深潜于内在心性的隐和微具有的强大潜力。常人无法感知鬼神,却相信鬼神的存在,相信鬼神具有福佑世人的能力,而通过隆重宏大的仪式表达对鬼神敬畏。鬼神,人们看不到,而人们敬畏鬼神的仪式却壮观宏大。人内在心性之深层精神存在—隐微—和鬼神一样是感官见闻不到的,但这种深层精神存在所具有的潜力和功能是无限强大的,所以孔子总结说“隐微”具有任何因素都不可战胜的力量,终将会升华转化为现实的见显。隐微如此重要,所以要通过要通过觉照内心(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因为觉照的功夫不够,感受不到内心的深层精神存在(莫见乎隐,莫显乎微),需要进一步观察内心(故君子慎其独也),超越喜怒哀乐之情,找到情的源头而感受到隐微,“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所以隐微就是中。中虽然隐微却具有无限的生命力,如同虽鬼神不可见,而人们却以盛大礼仪祭祀鬼神。所以“莫见乎隐。莫显乎微”一词是描述儒家内业修炼中的一个阶段和现象:通过戒慎恐惧觉照内心之后却没有发现内在的深层精神存在,通过更进一步的慎独,可以感受到内在的深层精神存在——隐微。此章说明隐微并非私密空间和人欲邪念,而是蕴含着无限生命力的内在精神存在。

《中庸·天地章》:“天地之道,可一言而尽也。其为物不贰,则其生物不测。天地之道,博也、厚也、高也、明也、悠也、久也。今夫天斯昭昭之多,及其无穷也,日月星辰系焉,万物覆焉。今夫地一撮土之多,及其广厚,载华岳而不重,振河海而不泄,万物载焉。今夫山一卷石之多,及其广大,草木生之,禽兽居之,宝藏兴焉。今夫水,一勺之多,及其不测,鼋、鼍、蛟、龙、鱼、鳖、生焉,货财殖焉。”天地宇宙之所以高明博厚悠久和生化万物,是因为天地以“为物不二的诚,才具有生物不测”的强大力量。从一昭之光,一撮之土、一卷之石、一勺之水开始,逐渐变得广大高明而孕育生化万物。一昭、一撮、一卷、一勺,就是隐微,就是人内在心性的中。日月星辰草木禽兽宝藏货财因天地之诚而生成,说明隐微的作用强大。证悟到隐微,发现心性之中,使其以和的方式展现出来,便能创造一片和谐幸福的新天地,所以内业修证的核心便是发现隐微,证悟中。通过第一步的觉照“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而无所见(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时,需要进一步用功,即儒家内业修炼的第二部功夫慎其独,慎其独之后便见到隐微,证悟中的存在。笔者认为此章内容是在用形象通俗的形式说明内在的隐微如何转化为可见的见显,很明显隐微没有私密空间和人欲邪念的含义。

五、    通过《荀子·解蔽》旁证此言之本义

荀子在《荀子·解蔽》中对如何体认隐和微进行了研究,他说:“故道经曰:‘人心之危,道心之微。’危微之几,惟明君子而后能知之。”[16]大意是说,君子通过对日常心理的警戒,能够体认到超越性的微。微是内心崇高的精神存在。荀子通过举例论证:“空石之中有人焉,其名曰觙。其为人也,善射以好思。耳目之欲接,则败其思;蚊虻之声闻,则挫其精。是以辟耳目之欲,而远蚊虻之声,闲居静思则通。思仁若是,可谓微乎!孟子恶败而出妻,可谓能自强矣,未及思也;有子恶卧而焠掌,可谓能自忍矣;未及好也。辟耳目之欲,远蚊虻之声,可谓危矣;未可谓微也。夫微者,至人也。至人也,何强?何忍?何危?”[17]荀子认为体认微,需要戒慎和思两个方法,只戒慎而不思,是感受不到微的。荀子的这段话有助于理解“莫见乎隐,莫显乎微”之本义。戒慎恐惧之后,体认不到隐和微,所以需要慎其独。这里的慎其独相当于荀子强调的思。证悟到隐微的人是圣人,圣人行事不需要勉强、忍耐和戒慎。荀子的至人之论正与《中庸》里“诚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从容中道,圣人也”相合。荀子虽然批评思孟之儒,毕竟同属儒家,故《解蔽》中关于儒家内业之学的修证次第和对内在心性的感知和子思的内业之学基本相同,只是表达方式不同。通过《荀子·解蔽》足以旁证“莫见乎隐,莫显乎微”一言是在描述内业修证第一次第对内在心性的感知状况,说明隐微并非私密空间和人欲邪念。证悟隐微,是达到圣人境界的条件。欲证悟隐微,需要在戒慎恐惧之后再慎其独。《荀子·解蔽》关于微的研究,足以旁证“莫见乎隐,莫显乎微”的本义是未能使内在心性中的深层精神存在—隐微—呈现出来。

通过四个层次的论证,“莫见乎隐,莫显乎微”之本义更加清晰,如此,《中庸·天命章》内业之学的修证次第便更加明确。笔者撰写此文,毫无自逞黠慧指谪往圣目空今贤之意,正是他们一如既往的努力才使《中庸》一书在中华民族文化精神的塑造中长期发挥重大作用。作为后学的我们有责任和义务发掘《中庸》一书的丰富内涵,在往圣今贤的基础上,发挥其儒家内业之学的现实价值,超越道德教化的层面,升华为可操作的心性修证方法。对《中庸》一书有兴趣的同仁可参阅新法家网站中英文总主编、国学专家翟玉忠君的《性命之学——儒门心法新四书阐微》[18]一书和笔者《从先秦字义的角度浅析子思的中庸思想》[19]

关于“莫见乎隐,莫显乎微”之含义,玉忠君与笔者通过邮件多次交流切磋,并且玉忠君建议由笔者完成《“莫见乎隐,莫显乎微” 本义考》的写作,于文末对玉忠君的指教和鞭策表示感谢。



[1] 礼记注疏.十三经注疏[M]北京:中华书局,1980.397.

[2]礼记注疏.十三经注疏[M]北京:中华书局,1980.397.

[3] 卫湜.中庸集说[M] 桂林:漓江出版社,2011.23.

[4]卫湜.中庸集说[M] 桂林:漓江出版社,2011.22.

[5]卫湜.中庸集说[M] 桂林:漓江出版社,2011.24-25.

[6] 王岳川.大学中庸讲演录[M].南宁:广西师大出版社,2008.96.

[7] 傅佩荣.傅佩荣译解大学中庸[M].上海:东方出版社,2012.39.

[8] 徐元诰.国语集解[M]北京:中华书局,2002.201.

[9] 论语注疏.十三经注疏[M]北京:中华书局,1980.2506.

[10] 萧民元.老子重编[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7.90.

[11]论语注疏.十三经注疏[M]北京:中华书局,1980.2487.

[12]论语注疏.十三经注疏[M]北京:中华书局,1980.2507.

[13]论语注疏.十三经注疏[M]北京:中华书局,1980.2522.

[14]卫湜.中庸集说[M] 桂林:漓江出版社,2011.104.

[15]卫湜.中庸集说[M] 桂林:漓江出版社,2011.290.

[16] 杨柳桥.荀子诂译[M] 济南:齐鲁书社,1985.594.

[17]杨柳桥.荀子诂译[M] 济南:齐鲁书社,1985.595.

[18] 翟玉忠.性命之学[M] 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14.

[19] http://www.xinfajia.net/1217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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