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化、多元论与资本主义匹配的世界观就是物竞天择,就是借助市场加固社会差异性,只见概念不见人,或基于交换筹码定义人与人,人与社会关系的“算法决定论”。从巫术迷信,祭司神权到领主—工业资本和金融控制,以至当下的户籍、签证和“绿卡”等,本质上都是弱肉强食的等级体系。所以,有人说,现代“选举政治”就是用法律分化瓦解人民,用媒体公关模糊“斗志”,从而让人民失去主体性(选票统计只有数据,没有具体的“人”),用“代议”阻断下层聚众犯上,不变的是专制,变的是说辞。对不具竞争力的人民则采用“降维”处理,让其成为“不具结合力”的消费动物,认钱不认人,精神涣散,对公共道德和社会责任无所用心。社会文化策略是:鼓励自由主义和多元论,家国身份同样采取抗拒、反感和厌恶等离心主义立场。将古往今来名声不好的小人、坏人,不忠不义、寡廉鲜耻不要脸的人,甚至连最不堪的“叛徒内奸”、吃里扒外也说成是长个性,是追求自由和“思想独立”。结果不但让一拨拨“爱好者”家败人散,失去了社会归属感,还弄得不少人丢了立身处世的操守而沦为人见人烦的孤家寡人!同样,在精神上也会因其价值虚无、意义荒诞而使“信受者”不思进取,无所作为,只能退化为靠吃喝玩乐找感觉,靠惊悚言行“搞怪”,打发光阴的“脱轨游民”。从心理层面讲,个人主义者都热衷标新立异,扮酷、显个性,既不相信世间有不计微观利禄的“忘我”境界,也不承认大公无私和“超凡脱俗”的奉献精神,更不会躬身入局,体恤人心,关注社会实务而秉持大节大义。不仅如此,其对关乎个人伦理的载体如家庭、亲情等基础性关系也置身事外而常常撂挑子,奉行破礶子破甩,只爱自己,谁也不在乎的逃跑主义。 据说,只要改革开放,搞市场化让一部分人多吃多占先富起来,搞民主竞争,允许物竞天择,实行多元化就一定有助于发财致富,增强社会活力,培育有创见的头脑,让人民品行高尚长见识。但吊诡的是,几十年什么都能卖、敢卖的结果产出了啥?又有什么创意和新思想?交易额gdp确实增长了,但人心也坏了。数十年啦,上层建筑失魂落魄,妖孽丛生!除了搬弄一堆别人写好的“古教条、洋泾帮”吹拉弹唱,哗众取宠,批倒批臭,糟踏乡里乡亲之外,就是为坏人坏事张目撑脸面,为浑水摸鱼的发迹者争取司法和道德豁免权。看看舆论场、法律人和文艺圈,所谓社会批判,契约精神,破译人性秘码林林总总,搏位出风头的弄潮儿,又何尝不是热衷诲淫诲盗?盯着“利必多,裤裆美学”打转? 胡兰成同僚金雄白在《汪政权的开场与收场》一书中写道:“其中人物,除了极少数有些学识,有些抱负,尚不失为有志想创造时势者而外,其他都不过是依违其间,夤缘谋食,尽管有些人侥幸得志,而好梦易醒,竟是黄粱未熟!我一生所目击的芸芸众生之中,都逃不出‘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楼塌了’的命运。” 文章来源: 和通社&汉心论世2020-6-17 作者简介:文化学者,《亚洲经济导刊》主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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