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皇后郭布罗·婉容的形象,在人们印象中大抵都是锦衣玉食、无所事事、专横跋扈、争风吃醋、嗜毒成瘾、与随侍私通、私生等,这些印象都是来源于影视剧。那么,真实的婉容怎么是这样的吗?
郭布罗·婉容,达斡尔族,正白旗,1905年出生于内务府大臣荣源府内。1922年,已满17岁的婉容因其不仅容貌端庄秀美、清新脱俗,且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而在贵族中闻名遐迩。同年,被选入宫,成为紫禁城内最后一位拥有皇后地位的女性。与婉容同选入宫的还有另外一个少女——文绣,称为淑妃,居婉容之下。
据说婉容在入宫的头一天,便和溥仪闹了小别扭。因为按旧例,于婉容大婚前一日入宫的淑妃,要在皇后降凤舆之际,亲率女官及秀女等在坤宁官外行跪迎之礼。但喜看新文化书籍溥仪,降旨免除淑妃跪迎之礼,让婉容心里有了不快,报导说:此旨一传,皇后大为不泽。是日晚问,竟一怒而实施闭关主义,拒宣统无得入闺房。一个洞房花烛夜,竟独自一人冷冷清清过了一夜。宣统亦无可奈何,只得在养心殿宿了一夜。一对小夫妇,开场即演一龊闹把戏的故事。这还不算,次日正值帝、后偕到太妃官中朝见太妃之期,后竟执意不从,和宣统使起性子来了。溥仪降旨免除淑妃跪迎之礼和新婚之夜皇后独眠这都是有的事实,但两件事是否有关联却无法定论。
王庆祥先生在其所著的《末代皇后和皇妃》一书中说:“不过有—点则完全可以断言:曾受过“学堂”教育的婉容,是坚决主张一夫一妻制的。对此,当时的许多洋人都曾以赞美的口吻著文予以宣扬。在这种思想支配下,与其说她反对免除文绣的跪迎之礼,还不如干脆地说她反对册立文绣为妃。”
对后来影视剧中,说她跟文绣争风吃醋的事,婉容的亲弟弟润麒老先生很是气愤,比如《末代皇妃》中有这样一段情节:因为争风吃醋,身为皇后的婉容多次处心积虑欲害死身为妃子的文绣,一次不成两次,两次不成三次。润麒老先生就认为:“婉容和文绣,一个是后一个是妃,婉容在上,文绣在下。按照清朝的祖制,妃要先进宫迎接后。可以说,虽然贵为皇后,但婉容从未曾以此为荣,而且,那时候,皇上更喜欢婉容,婉容根本没有嫉妒文绣的理由,更不会对文绣心存迫害的念头。所以说什么吃醋迫害完全是不存在的事情。要知道,那是在皇宫大院的皇后与皇妃,等级森严,不是现在的花钱包二奶,哪来的相互嫉妒?胡说,纯粹是胡说!”
婉容的内心是充满着善良和仁慈的。据1923年2月12日《事实白话报》载:一群由穷苦无告者组成的“北京临时窝窝头会”,一次就收到皇后使者送来的六百元大洋,以赈济灾民。
1931年,反常的气候造成“南起百粤北至关外大小河川尽告涨溢”,全国性的大水灾。当时全国受灾区域达16省,其中长江中下游及淮河流域的湘、鄂、赣、浙、皖、苏、鲁、豫8省灾情极为严重,是上个世纪受灾范围最广、灾情最重的一次大水灾。
那时的婉容已出宫,不再需要有母仪天下的义务,但她仍立即捐出自己的珍珠项链及大洋。1931年盛夏时节,长江两岸数省发生严重水灾,当时溥仪捐赠一栋楼房,婉容捐了一串珍珠以贩灾民。京、津、沪的报纸都刊登了此事,把婉容的玉照和那串珍珠都刊登了出来。
《大公报》还以“溥浩然夫人捐珍珠贩灾”为题做了专题报导:“昨日下午(一九三一年旧历八月初九)陈曾寿先生至本社,据谈溥浩然夫人对江淮灾民极为关切,久思加以赈济,只以手乏余资而末果。至昨为本社代收本埠赔款之最末一日,溥夫人遂慨然将其心爱的珍珠一串捐出,托陈先生送至本社变价助赈。并以鄂省灾情最重,嘱以珠价赈鄂,此珠串共有一百七十二颗,当初系以二千五百元购得。当由本社同仁偕同陈先生至金店变卖,因市价与原价较差,末便贸然处置。侯商得溥夫人同意再行办理。珠串现存本社,附图即此珠串之写真。溥浩然先生方以楼房助服,溥夫人复捐珠串为灾民续命,仁心义举……社会上云阔太太不乏富逾溥夫人者,益闻风兴起。”
婉容的行善乐施不仅在京城出了名,也在不少人心里留下了好的印象。据说她每次看到报纸刊出穷人挨饿或无钱救医、无力安葬的消息时,还会派人送去几元、几十元不等的大洋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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